你就摇了我叭

cp还是假的好。

到底意难平

      纵观曹操的一生,都充斥着背叛。

      初平元年,与董卓部将徐荣交战失利的曹操开始到处招募士兵。凭借着兄弟与人脉,在龙亢县,曹操聚合了大约八千多的士兵,欲以此诛逆。然而不想,竟遭遇士兵哗变,趁夜放火烧帐,曹操手刃数十人,叛乱才渐渐平定下来,出帐一看,散尽家财辛苦招募到的士兵已经只剩下五百余人。

      兴平元年,曹操于徐州征战陶谦,后方心腹陈宫却与旧友张邈联合吕布叛变,各郡县皆响应,兖州一旦之间,只剩三城。

      曹操下属毕谌家人皆被张邈劫持了,曹操让他去张邈那,毕谌磕头表示并无二心,曹操称赞他,感动的流泪,结果毕谌转身就投了张邈。曹操曾举荐魏种为孝廉,兖州叛乱,曹操自信满满的说:“只有魏种不会背叛我。”然而很快就传来了魏种逃跑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等到了鄄城,他身边已经只剩下荀彧、夏侯惇、满宠、程昱等人。如此临危之际,这些人不仅没有背弃他,反而为他挽狂澜于即倒。曹操以为,终其一生,这些人也不会背叛他,本来,也会是这样。

      兴平二年,曹操大败吕布,生擒了那些背叛者。然而,除了一心求死的人,曹操又重新重用了其他人,这并非是曹操宽宏大量,而是他此时势单力薄,需要人才。

      建安元年,曹操迎献帝于许都,荀彧进为侍中,守尚书令。此处“守”为兼、领之意,并非代理。

      尚书令掌天下机要,而尚书台设于宫内省外,是宫官,与天子联系需要通过侍中传达。侍中则是省官,是天子的帷幄近臣,所以荀彧是以尚书令之重臣入居禁中。陈寿《魏志》称其“居中持重”,“居中”指的是以侍中之职居于汉庭禁中,“持重”指的是以尚书令之职掌持重任,曹操对其信任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  建安五年,曹操于官渡败袁绍,此后,“天下莫敌矣”。

      建安八年八月,袁谭向曹操乞降求救,荀攸劝曹操答应。冬十月,曹操为儿子魏整娶袁谭女,两家联姻。次年九月,袁谭叛。此时的曹操已今非昔比,他不再容忍背叛者,他命儿子与袁谭女儿离婚,将她送了回去。十年正月,曹操杀袁谭,并一同处死了他的妻子、儿女。甚至对于在征讨袁谭时,因不愿凿冰通航而逃亡的百姓,曹操也拒绝他们的投降,那些逃亡的人上门自首,曹操仍没有放他们一命。

      建安十六年,马超与韩遂等叛变。十七年,曹操夷马腾三族,所杀一共两百余人口。

      同年冬十月,董昭以九锡之事秘咨于荀彧,这自然是曹操的授意,其本意为让荀彧带头进劝曹操进魏公,却遭荀彧拒绝。这于曹操,毫无疑问是背叛,“太祖由是心不能平”。

      某热播同人剧,包括很多同人文,在分析曹荀时,总认为曹操与荀彧隔阂由来已久。如果荀彧真的早对曹操表示不满,董昭还会傻兮兮的第一个来找他商量九锡之事吗?曹操在听到荀彧不和他站一队时,难道不是应该早已料到?又怎会“心不能平”?

      实际上,在面对曹操显而易见的僭越时,荀彧是温和的,他的反对也是温和的。

      建安元年,曹操诬陷故太尉杨彪,奏收下狱,劾以大逆。荀彧和孔融同样关心这件事,做法却大不相同。孔融听闻此事后连朝服都来不及穿,便跑到曹操那与他理论,并威胁他,若今日横杀无辜,他鲁国男子孔融明日便摆官拂衣而去。而荀彧则是私下通融满宠,并不直接忤逆曹操。

      建安四年,衣带诏泄露。次年正月,夷董承三族,汉献帝一举一动皆被曹操所监视。并没有史料记载荀彧的态度,此时官渡之站迫在眉睫,他应该是赞同的,至少不会是如某剧所演知而不报。

      建安九年,曹操攻克邺城,领冀州牧,有人提议恢复古九州之制,其目的在于扩大曹操的管辖地。荀彧以天下未定,恐生变,应等到天下大定再议古制,劝说曹操。明言暂时搁置,实则反对。

      荀彧的温和助长了曹操的势焰。

      建安十二年,朝廷撤销八国,胡三省云:“除八国者,渐以弱汉宗室也。”

      建安十三年正月,曹操免赵温司徒之职。六月,罢三公,曹操为汉庭丞相,列曹尚书由内廷转到外朝,由少府转至丞相府,曹操的霸府控制整个东汉政权。八月,夷孔融三族于市。

      建安十五年冬,曹操筑铜雀台于邺城。

      曹操僭越之心已是昭然若揭,荀彧却沉默着,所以,就算是“同床”,曹操也并没有发现荀彧的“异梦”,直到必须要面对的那一天到来。

      张爱玲在阐述自己与父亲的矛盾时这样写道:“对于他,这是不能忍受的,多少年来跟着他,被养活,被教育,心却在那一边。”曹操的“心不能平”怕是与这种心理有几分接近。

      廿载时光如水过,戎马生涯里他多少次濒临死亡,遭受无数来自亲友的倒戈,失去亲子,失去挚友,才打下了这天下。他以为,总有些人是永远与他站一线的,他曾这样以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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